五岁之前我是快乐的,也是幸福的,那是因为母亲在世。母亲去世后,父亲就把我远送他乡,我成了姑姑的养女。姑姑对我不错,但生活在别人家,总有种寄人篱下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的感觉。五岁的我很矮小,但我会搭着凳子做许多家务。我还记得在姑姑家,水果盆中放满了苹果,我拿起一个,咬了个牙印,又怕姑姑数了个数,就藏在盆底也不敢偷吃。
八岁时,家中稍稍好过一点,父亲要接后娘了,我也有人照顾了,姑姑就把我送回了家。后娘好强,很能干,会干许多家务。刚来我们家时常有矛盾,常起摩擦。那时家在农村,哥,姐做农活,我就干家务。煮煮饭,喂喂猪,扫扫院子,这就是我的活。小小的我太懂事,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,做了许多心不甘,情不愿的事。那时我常想,长大了多好,离开家我就能生活的随心所欲。
十八岁参加工作,那时追求我的人有好多,我很高兴,自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所在。后来才知是父亲的官衔在作祟。我迫不及待地嫁了。啊!我终于翻身农奴大解放了,终于能自己当家做主人了。事情往往事与愿违,丈夫是个特大男人主义的人。为了家庭的和谐,我又不得不牺牲自己,不得不忘记自己,他喜我喜,他悲我愁。偶尔也偷想,能离婚就好了,就能活回我自己。
结婚十年,我无意发现了和自己的丈夫有个隔阂。当时我有份窃喜,有份胆战心惊,有份愤怒与不甘。窃喜是自己有可能提高自己的地位,胆战心惊是怕这个家散伙,愤怒与心不甘是想不通。在头昏脑胀下,我失去了理智,凭着惯性往下走,一错再错,终于被动到无回头之路。将他越推越远,最终他成了别人的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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