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马云丹
午间,有闺蜜来信息:我搬槐花送你!
好盛大啊!她要搬着槐花,来看我!是家常样,还妖媚样呀,比扛着来还诱惑。美死了!搬了多少?可搬得动?管她呢,搬一朵来也是好的。
想她,一身素衣素裙,简约束起的长发,满面春风,步步生莲地走过来,她手中的槐花素白洁净,映着她略带粉色的脸,她摘下几朵,放入自己口中,然后把那几枝搬给我:送你了。我搬过来,搬过来的不仅仅是槐花,还是一个素雅的春,因为暮春了,花红柳绿的都深了,只有这槐花,在素描着春最后最好的景致。
我想,她这小妖精,还是会一肩长发,着春的颜色,清风一样地,摇曳着那小腰身,婀娜生姿,手里搬着几枝槐花,扭摆着来到我跟前,槐花洁白如云,半遮她桃花的脸,妩媚又妖惑地,将槐花搬给我:送你的!然后就勾了我的心去,直直地念着她的好。这招式算她狠。幸好是送我,不然换做送了哪个,哪个能稳得住阵脚呢!
送,就送吧,偏偏像是从春里偷来的一样,她千般小心,还要有点不舍的,送了我,还要让我生出窃喜非常的样子,真是艳喜。
听风窗外笑呵呵,我在整个下午,被她迷惑。眼前全是素雅清香的槐花,和她那种种搬花送我的样子。